说真的,除了仪式前一天刚拿到毕业袍时有一点小兴奋之外,我对这次毕业典礼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如果要说不舍或感慨,我觉得我在一年半前半夜从雪地跳上通往机场的巴士时有更多的感触。
或许我已经变得铁石心肠生无可恋、又或者因为我还要在这个鬼地方多留四年(希望不要更多)和参加第二次的毕业典礼(希望真的会有)、也可能是因为要感触的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感触完了。
先讲“毕不毕到业”这件事好了,毕竟这才是“毕业”典礼的意义,不是吗?这个问题其实你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分阶段地知道答案:做完FYP和交了报告的时候、考完最后一份考卷的时候、FYP
presentation结束的时候、成绩出炉的时候。只要你不是挣扎着及格的边缘人或是得罪教授或考官的话,你应该都会知道最后自己有没有机会站在这个台上。这场两个小时的典礼不过是让你邀请亲朋戚友见证你正式被大学赶出校门好让他们可以招收下一批交更多学费的小朋友而已。
如果要为了离校而感慨也蛮奇怪的。你理应一两个月前就已经搬离校园(咳)、再一两个月前也离开了你FYP的工作地点(咳咳咳),这个校已经离到不能再离,现在却为了一个仪式回来几个小时然后因为这个“真正”的离校而觉得emo?中学那种马拉松K书考试在学校废一两个礼拜然后毕业一次过做完才强多了。
由于本人烧坏脑考完试还要继续留下来做事,有幸成为少数到最后一刻才离开学校的人,对于生离死别这种东西已经无感——或则我应该用习惯——到一个可以。考试一结束的大迁徙就已经消掉一大半的人,大家不是旅行、回家,就是用力告诉大家自己在旅行和家里。剩下的几只小猫不是在淘金就是在找工作,或者纯粹是因为家里网络很慢所以留在NTU上网还有去泳池游泳(虽然这些是蛮诱人的因素,可是就为了上网看戏所以留下来,seriously?)
当我坐在实验室里一面松开仪器上的螺丝,一面浏览友人的拍摄的风景照;我倚靠在窗边听着快歌,楼下的人们拖着行李箱跃上巴士。除了埋怨自己之外,还可以做些什么。
所幸还有那些也留在NTU的人们,周末的小酌和夜半的深谈真的让千篇一律的日子多了些期待。虽然我每次举起那个胡乱调配着烈酒和汽水的免洗塑料杯时,都会忍不住想这次会不会是大家最后一次聚会。在这个人与人之间关系如此化学的年代,我已经没有办法判断一句“下次再见”到底是廉价还是珍贵。
我想那些活在战乱的难民,应该会比牢狱中的死囚更恐惧死亡吧。
无论如何,还是非常感谢大家这四年来对本人的厚爱与包容。没有你们,我的大学也不会如此精彩。赏脸的话四年后我们再约,感恩 J
那一天 那一刻 那個場景 你出現在我生命
未知的 未來裡 未定機率 然而此刻擁有你
某一天 某一刻 某次呼吸 我們終將再分離
而我的 自傳裡 曾經有你 沒有遺憾的詩句
詩句裡
充滿感激
五月天
- 如果我們不曾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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