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11 February 2018

随笔 - 剃光头


不知不觉这头也剃了有一个多月。

我那时坐在理发椅上,牛高马大的印度发型师问我要弄一号还是二号。

吓?光头就光头,干什么一号二号的?

一号比较短,二号长一些。他解释道。

反正一号迟早会变二号,就弄一号吧。我告诉发型师我的决定,心里有种安娣买菜送了根葱的赚到感。

我还expect着他会问我为什么想不开之类的问题,不过他马上就转身从抽屉里拿出发铲(应该是叫发铲吧,就是那个会发出除草机声音一划过头发就会立马不见的装备);也许他也不是第一次碰上念书念到疯掉的年轻人。

“刷——”,白色的发铲果断地从前额顺着我的头颅往后滑,我的头光了一个发铲的宽度;一撮头发毫发无损(pun not intended)地落到白色的围巾上。

第一刷就没有回头路了呢,我心想;印度大哥又利落地划了另一条痕。

这时我头的一边完全秃了,另一半还是披着浓密的头发。如果这时走到街上一定像是从长满杂草的古屋中出来找猎物的疯癫连环杀手。

看着头发一片片(真的是用片,因为剃得很整齐)地掉落,心里有一种雀跃感。本人上大学之后就一直想做两件事:染个非主流的发色和剃光头,毕竟中学的时候不能做,然后顶着这样的发型上班也应该立马会被解雇,所以只能在这个时间点实现了。

之前想过一个问题:对于一个男生来说剃光头和留长发哪一个需要比较大的勇气。我认为是相当的,只是后者需要多很多的耐性。

我的头已经完全光了,只剩毫米短的头发,像是沾满黑芝麻的煎蕊糕。理发师拿着铲子在不同的地方弄来弄去,做最后的修饰。后来听也剃过头的友人说这需要一定的技巧,否则头上会呈现一斑斑的痕迹。

端详镜子,我原以为会看见光得发亮的头壳——看来电视里看到的那种模样应该还得自己用刮刀打理才能做到吧。我不知道用刮刀刮头发的时候需不需要也喷上一层刮胡霜。

离开之前理发师好像还是问了句为什么要做这个发型之类的,但我没听清楚。

也不是每件事都要有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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