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本人一粒蛋都没有,但托新加坡修来的福,今年还是有幸以volunteer的身份参加robotics领域中最大的conference,真觉得老来安慰。
如果你不知道一个academic conference长什么样的话,请容许本人说明一下:基本上这是一个让你听别人讲解自身研究,吃好料,谈论科研成果,吃好料,参观研究机构,吃好料,会见各个科技巨头,吃好料,观看展览,参观旅游景点的聚会,整个星期的行程一定会让你觉得十分满(饱)足。
由于是大conference的关系,入选的研究都非常有分量。一个房间可以集聚了MIT、Yale、Carnegie
Mellon (读作Kar-Nee-Gee
Meh-Len,本人上个礼拜才学会的)的研究员,争相发表自己如何制作某种蛇形机器、训练机器人将方块推至目标、推算马路上车辆的运动轨迹,害我只能蜷缩在角落里自卑个两百次。
因为本人也筹办过活动,知道到底有多少事情要兼顾有多难满足所有人,所以这个po就不说当志工时面对的各种状况了。不过想起那天竟然对负责人“训话”,就觉得自己真的是烧坏脑。
想讲一下本人当班的其中一个环节:Ethics Forum。在中小学被洗脑久了,以为这只是一场“看到老婆婆就一定要扶她过马路,你对家人好只能是因为‘mengamalkan
nilai kasih saying’”的无聊讲座;这绝对不会在我“参加ICRA一定要参与的项目排行榜”前几名里。
在场人数不多(3-40人),不过大部分人都热烈讨论着各种道德操守的问题,其中很多直到论坛结束都没有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
可能有啦,有时我没有注意听。
讨论环节过于踊跃,以至我们迟了整一个小时才结束。有人问道“如果人工智能犯下罪行,错的应该是那台机器还是设计这机器的人”;然后“当初研发核能的人可能没有想到这个科技会被用来制造武器。如果他们能够预见这个情况,那这个技术还应不应该被发展呢?我们要怎样才能预测某种科技会不会往‘坏的方面’发展呢”;又有“假设研发战争武器能够带来庞大的收入,在这个资本主义当道的世代,企业能否出淤泥而不染呢”,之后还有很多很多我记不得的话题。
接近尾声时,其中一个颇为年轻的听众说了一番话,大意是:
“今天出席这个论坛的人数让我感到担忧。很多人宁愿到其它房间了解最新的工程技术,都不要在这里探讨所有科研工作者都会面对的各种抉择和难题。如果未来的科研都由这些人来发展的话,以后的世界会变成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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